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骚臭

作者: 木时旧。 来源:新概念作文网 日期:2016-11-09点击:
  
  罪恶起源于罪恶
 
  ——题记
 
  欣有洁癖,很严重的洁癖,尤其对气味,她极为敏感。欣的包里最不可以缺的就是香水、洗手液、口腔清新剂和空气清新剂。不然,她会很没有安全感的。
 
  晚上八点,欣下班了,一席乌黑亮丽的长发随风起舞。欣回到住处,掏出钥匙,准备开门。
 
  欣的鼻翼耸了耸,突然她脸色大变:“好臭!臭死了!”同时急速从包里掏出空气清新剂。
 
  “哧……”欣挥舞着瓶罐,一股刺鼻的清香剂味在四周扩散。
 
  “啊……好多了。”欣深吸一口洁净的空气。微笑着转动钥匙。
 
  “咔哒……”欣打开门进了屋。
 
  “啊!“欣尖叫,她捂住鼻口,惊慌地摇头。
 
  “你鬼叫什么啊!”成熟男性的声音从屋内传来,雄一,旅游狂热者,欣的男友。
 
  “别过来!走开!你!你好臭!”欣尖叫着挥舞双手,试图阻止雄一想靠近她的举动。雄一驻足,一脸莫明奇妙:“你……你怎么了?”
 
  欣慌张的掏出包里的清新剂,对准雄一“哧……”房间瞬间空气清新。
 
  “你!你疯啦!咳……咳……”雄一被喷的措手不及,只能慌张的用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。
 
  欣并没有停止,她扔掉清新剂,掏出香水,毫不犹豫的往自己脸上、脖子、身上、腿上,全方位喷了一遍。欣终于松了一口气,房间的臭味终于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香水和清新剂混合的味道。
 
  雄一三步并做两步,冲到欣的面前,抓紧欣的两肩,怒喝道:“你在干吗?!疯了你!我只是今天刚从山里旅游回来,有些异味,还没有洗澡而已!你至于吗!”
 
  欣一脸惊恐的看着雄一,使劲欲挣脱他,嘴里喃喃自语:“还有臭味,你还是臭的,太臭了!太臭了!走开!放开我!离我远点啊!”
 
  雄一难以置信的瞪着欣“你真是越来越奇怪了,大家都说你心理有问题,看来是对的,你真是个疯婆子。”雄一缓缓松开双手。他转身回屋,雄一要收拾行李了,他一刻都不想和欣呆在一块了,太不可理喻了!
 
  欣跌坐在玄关的地板上,低垂着头,眼神空洞,双手无助的摩擦着两臂,两肩微微颤抖着。欣似乎在低语这什么,嘴里念念词。她在说:“要把臭味消灭掉……要彻底消灭才好……”
 
  欣缓缓地扶着墙壁起身,慢慢的把身子挪到厨房……
 
  雄一在卧室里折叠衣物,以及收拾整理屋里属于自己的物什。想着自己即将摆脱这个神经质的女人,他解脱似的松了一口气,嘴里哼着小曲儿。
 
  雄一觉得离开欣的决定绝对是明智至极的。这个洁癖到变态的疯子,和她待久了估计自己都要神经兮兮的了。
 
  “这里臭,那里臭的!哼!自己疯去吧!老子不陪你玩儿了!再见!”雄一说完重重地合上了行李箱。
 
  “嘶……”雄一突然觉的腹部一阵钻心的痛,痛得他倒吸一口冷气。雄一下意识的用手捂着疼痛的地方,一股温热的液体溢满手心。
 
  血!是血!
 
  雄一艰难地转过头,一席乌黑亮丽的长发刺痛了他的双眼。
 
  欣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雄一从房间拖进浴池。欣打开浴池的水龙头,再抬起雄一的手腕,右手持刀,狠狠地在腕处划出一道深深地伤口。欣淡淡地说道:“你的血也脏了,要清理掉。”
 
  雄一静静地躺在浴缸,水龙头流出来的水已经没过他身体的1/3,池子里的水由淡红渐渐变深,雄一的脸因为大量失血变得苍白诡异。
 
  欣温柔地抚摸着雄一的脸庞,她俯到他耳旁轻轻地说:“等我一下,我去收拾房间,很快就回来,不要害怕喔。”欣把浴池的活塞拔开,血水汇集成漩涡状流向下水道。
 
  欣缓缓起身,离开浴室回到客厅。她换上轻便的衣服,挽起袖子准备开始打扫。从玄关开始吧!欣自言自语。然后是客厅、饭厅、厨房、卧室、阳台。先扫地再拖地还要把窗户也清洁一下,对了,窗帘也要洗了。啊!工程量好大啊!欣感叹地说,时不时抬起手擦擦额前的汗。她就像平常一样,戴着耳机哼着歌,淡定从容地做着一切,就好像她刚刚杀了一个人也不过是日常无足轻重的小事一样。
 
  一小时以后,房间大扫除工程在空气清新剂的喷射声中宣告圆满完工。欣深吸一口气,露出充满成就感的笑容:“终于搞定了
 
  欣决定犒劳犒劳自己,于是她踱步去厨房。欣烧了半壶开水,找出袋装拉面,再从冰箱里拿出半捆油菜、几朵香菇,对了,还有番茄,欣正准备把手伸向西红柿时,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好像漏了什么。她停下手中的动作,低头沉思。“啊呀!我怎么把雄一给忘了呢?还没有给他弄干净呢!”欣猛的一拍脑门,把食材放回冰箱,转身向浴室走去。
 
  “赶紧弄完,我都快饿死了。”欣一边走一边嘟囔。乌黑亮丽的长发随着摇曳的身姿起舞。
 
  浴池里,雄一的血已经几乎流干,他的尸体彻底干瘪冰冷。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。
 
  欣坐在雄一身旁,满意地端详他:“恩,血已经基本放干了耶,接下来要怎么办呢?应该里里外外清理一遍,骨头、内脏、肌肤……”
 
  欣拿出一把菜刀。对,就是她刚才准备切西红柿的那把菜刀。
 
  从上腹部开始一直划到下腹部结尾,欣用两手拔开腹上刀口,从里面掏出雄一的内脏,肝、胆、肝、胃脾、大肠小肠。把他们一股脑地放到一个盆子里,装水,滴入清洗液,小心翼翼地揉搓、摩擦。清洗,再清洗,然后分别放回雄一体内,拿出针线,缝合伤口。
 
  欣很认真仔细地做着这项工作,局促的空间,腥热的空气,闷得她满头大汗,额前的秀发因为被汗水浸湿,紧紧的贴着肌肤。她抬起手背擦了擦额上的汗,直起腰舒展筋骨。
 
  好,接下来是心脏,欣在他心口划出三厘米的刀口,切断主动脉,掏出心脏,失去鲜血的心脏冰凉刺骨,欣把它放到盆里,清洗,再清洗,然后放回去,就像既定程序一样死板、机械。
 
  欣洁白纤长的五指拂过雄一心脏处的刀疤,一直往上,锁骨、喉结、带有胡青的下巴、薄的苍白的嘴唇、坚挺的鼻梁、眉心、额头,一直到头颅中间。
 
  欣转身找出工具包,掏出锤子和锥子,用锥子对准雄一头颅中线,用尽全力锤了下去……
 
  欣用两手刚好捧住雄一冰凉的脑子,滑腻的细膜包裹住整个曲折迂回的脑肠。欣仔细的清洗着,睁着血红的眼,这是工作的最后一步,她战战兢兢、小心翼翼,生怕出了什么差错。
 
  把脑肠放回原位,穿针、缝线。欣做完一切后,瘫坐在浴缸旁,她看起来虚弱又无力。
 
  午夜两点,挂钟沉闷地敲响了两下,屋外万籁俱寂,人们都在熟睡当中,做着美梦亦或噩梦。
 
  屋内,俊美的男子安静地躺在床上,头颅上的伤疤丝毫不减他的英俊,一席乌黑亮丽的长发铺在他的胸前,五官柔和的美人静静地倚靠着她的爱人,双目微闭,嘴角上扬,她刚刚彻底的清洗了自己爱人的里里外外,她觉得她是世上最痴情、最伟大的人。
 
  玫瑰色的被包裹着两人,《命运》交响曲响彻四面八方,空气里弥漫着诡异又迷离的味道。
 
  校园林荫道上,一个白裙子女孩踏着单车,哼着歌,一席乌黑亮丽的长发随风飘扬,盛夏的知了在为她伴奏,翠绿的枝叶在为她起舞,她微笑着,眼里绽放着光芒。她开心,她歌唱,为她的青春,为她的自由,为她的美丽。
 
  “嘶……啊!”香烟头果断的烙印在女孩雪白的肌肤上,乌黑的长发浸满汗水,低垂着没有了光泽。涂着夸张眼影的女孩高高在上的看着跌坐在地上,簌簌发抖的欣,眼神里都是狠戾。
 
  她叫双生。她身后围着一群同样夸张打扮的女生,她们都看着欣窃窃嘲笑。
 
  欣依旧是一身白裙,只是裸露的肌肤上大小不一的布满了香烟烙下的伤点,因为疼痛紧咬着下唇,苍白的小脸还有未干的泪痕。
 
  “双生,你为什么这样对我?!”欣瞪着双生无力的喊到
 
  “呵,没什么,只是看你不顺眼而已。”双生挑起欣的下巴,淡淡地吐出这几个字。
 
  “双生,我们是亲姐妹啊!你怎么可以……”
 
  “啪!”双生反手给了欣一记耳光。
 
  “谁和你是亲姐妹?啊!我们不是一个妈生的!你妈妈是狐狸精!你就是个孽种!”双生狠狠地往欣肚子上踢了一脚,欣吃痛,蜷缩起身子,痛苦地呻吟。
 
  “姐妹们,给我狠狠地打!不用留力气!”双生背后的女生们听令,像一群饿狼扑向地上那抹瘦弱的白影,欣的身体想海绵一样承受着四面八方落下的拳打脚踢,地上散落着她被生生揪下的一缕缕乌黑长发。欣痛苦地闭上双眼,她已经没有气力喊叫了。
 
  不知道过了多久,欣只觉得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,她只觉得天旋地转,耳朵嗡嗡地巨响。
 
  “好了,停吧,咱们换个玩法。”双生端坐在椅子上就像是命运的独裁者般向自己的手下发号施令。
 
  “你,去把***绑起来,嘴也封上。”双生命令身旁的一名红衣服女孩。
 
  欣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,尤其是被香烟烙过的地方血肉模糊,头发凌乱,她就像是被风雨肆虐过的几近凋零的花。但是,她不会想到接下来要等待她的是比这还要残酷恐怖千倍的事。
 
  工地民工,城市的搬运工和建造者,城市渺小又庞大的一个群体。
 
  烈日炎炎,黝黑的皮肤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大小不一的汗珠,体臭味混合汗臭味让经过他们身边的路人不住地掩鼻。他们付出巨大的体力劳动但是回报却是微小的。他们没有钱买房,蜗居在各种简陋的帐篷或者废弃的厂房里。
 
  城西老厂房就容纳着这样一群卑微的外来民工,他们蜗居在破败的厂房里,随意拿几块木板就当是床铺了。
 
  烟味、酒味 、汗臭味、排泄物的骚臭味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发酵着,翻腾着。他们几乎都是三十几的光棍,缺乏女人慰藉的空虚的他们,话语低俗,举止粗鲁,生存的残酷和压迫让他们的心理多少有些扭曲。
 
  厂房门外,双生拉扯着已经被折磨地不成人样的欣。
 
  “你妈是狐狸精,你也是骚骨头,这里边可都是大男人,呵呵,全给你!姐妹们,把她衣服给我扒了。”
 
  欣惊恐地瞪大眼,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。她拼命扭动身躯,扒她衣服的女生们有点力不从心。
 
  “你给我老实点,臭婊子!”双生狠狠地对准欣的脑袋踹了几脚。欣被踹地几近晕阙,耳朵里嗡嗡作响。
 
  女生们见欣不闹腾了,上去麻利地把她的衣服、裤子都脱光了。
 
  双生拽起欣的一只手臂,像拽起一个破烂的洋娃娃一样,把赤裸裸的欣拖进了噩梦……
 
  那一天,欣知道了什么叫做人间地狱,那些男人在她身上留下了一辈子的罪孽。
 
  那一天,也是欣十八岁生日,但她的成人礼却那么沉重残酷。
 
  那一天的最后,那群还没有满足兽欲的人们以最耻辱的方式在欣的身上划下句号。
 
  他们在她身上撒尿了!撒尿了!骚臭味!骚臭味!侵占了欣的整个世界!张牙舞爪的要把欣撕碎!欣的胃里泛起阵阵波涛,她几乎窒息,她的脑海里被一股强烈的羞耻感填满,她只能靠晕阙来逃避了……
 
  清晨六点,欣猛然惊醒,她闻到从自己身体深处散发出的强烈的骚臭味,欣一阵干呕。
 
  “走开啊,为什么这么臭!为什么缠着我啊!走开啊!”
 
  欣举起剪刀,一下!两下!三下!她用剪刀不断地往自己胸口抽插。她要把臭味赶走,她受不了这样!
 
  渐渐地,她没有力气了,骚臭味好像也慢慢消失了。欣的视线渐渐模糊,模糊中她看见身穿白衣的自己微笑着向她招手,空气清新极了……
 
  End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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